小冬末

甜甜的小变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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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深山/一发完】你追上我,我就让你……

 @很有big 生贺

祝逼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仙福永享甜过初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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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放了。

像一场大梦,忽然就醒了,万般皆空。

张启山带着余部回到长沙,一切都物是人非。解……放了……

到处都是熟悉又陌生的痕迹,写着过去那些传奇,又似乎从没发生过。他自己也记不清了,也许只有身上的伤,是峥嵘岁月的铁证。

一夜之间很多东西都变了,包括世人的态度。唯独不变的,是个姓陈的流氓,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他,隔三差五来门口报道。

解放了,这陈流氓已经不是行动队长,国家的荣誉竟也没要。孑然一身的冲到张府门口,把大门敲得叮咣作响。

“张启山,张启山!!”

门刷的打开,张副官黑着张脸。“你干什么你!?”

“我找你家佛爷!”

张副官翻了个白眼,嫌弃道:“找我家佛爷干什么?!佛爷是你说找就找的吗!?”

陈深挑起一边唇角,笑得张扬跋扈:“我来提亲!!”

张副官听了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当即手便搁在腰上,就要提枪。

可手还没有扬起来,便被一把握住了悬在当间。

张启山从他身边走上前来,昂首道:“和平年代了,干什么打打杀杀的?”

“他要轻薄佛爷!”

张启山“哦”了一声把手放开,“那杀了吧。”

说着就要往回走,被陈深一把拽住披风。“张启山,我是认真来提亲的!!”

张启山挑了挑眉,没吭声。

“我真心爱你,至死不渝。”陈深把披风在手上卷了两卷,竟然把张启山拽了回来。“我要娶你,死也要娶你!”

“咳……”张副官看见佛爷耳朵可疑的一红,赶紧四周看风景。

张启山竟然也没发火,叫副官把马牵来。一手握着缰绳,一手抚着马背,漠然道:“陈深,那我给你个机会。”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山,“你若是先我一步跑到那山尖,我就和你在一起。”说完,他翻身上了马,笔直的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看着只有两只脚的陈深。

陈深望了望山巅,倒也没有气馁。“好!我追过你,今晚上花轿便停到你张府门前!!”

张启山点点头。“可以。”

陈深笑道:“还要敲锣打鼓的巡城一周!”

“可以。”

陈深伸手拍了一把马脖子,转身便拼死拼活的跑了。

佛爷稳住马,望着那傻小子远去的背影,这才慢悠悠踢了一脚马肚子,冲副官道:“走吧。”

骑马。纵使再慢,也要不了多久,张启山带着副官,穿过郁郁葱葱,终于临近山顶。马蹄声越行越缓。他终于拽了一把缰绳,将马停了下来。

终点,就近在眼前了。

张副官跟着他下了马,两幅缰绳都接到手里,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启山。

“和他追追赶赶了这么多年,我也累了。”张启山露出释然的微笑,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终点的身影。“若他脚步慢了,我便等等他。”

他看了一会,抬手示意张副官回去。“我自己过去。”这才慢悠悠的迈开步子朝山头走去。

陈深早已弯腰在哪喘气,耳边听见他的脚步声,不由得粲然笑了起来。说不出话,只是抬头冲他一个劲的笑。

张启山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还没等开口说半个字,陈深已经扑了上来,一把将他抱了满怀。

他气还没有喘顺,开心的咧着嘴。将张启山拿披风裹着,抱起来转了个圈,又转一个。

张启山嫌他幼稚,却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脖子。陈深兴奋到像中了状元,扶着他的脸没完没了的盯着看。“你不准食言,”他眼里放着光,或者是泪花,“你可不准食言!!”

张启山任他摆弄,无声地点点头。

陈深立刻把他重新搂住了,像要塞进胸膛一般。下巴抵在他毛绒的大领子上,深埋着,沉迷在迟到了十几年的顷心以对。两个人的心跳像比赛着谁更快些,张启山渐渐也红了眼眶,忆起过去这些压抑时光。

许多次他们以为要错过彼此,许多次生离死别。被日本人关进集中营的时候,被汪精卫拿枪指着的时候。张启山曾亲手把陈深吊在城楼门上三天,陈深也曾送张启山进过地牢,把蜡油滴在他胸膛上。流泪,只流到胸膛里,从本事变成了本能……

“我数不清有多少次,想什么都不顾,这样抱着你。”山风吹动着他两的衣裳,舞动着缠在忆起。树叶哗哗作响,挡不住埋藏十年的爱语。

张启山答道:“我知道。”黑色的皮手套轻轻的搭在陈深背上,从没有一刻,如此感到安心。胸膛里还藏了一句“我也是……”他说不出口来,太过难为情。

特别是在陈深的唇吻上耳朵的瞬间,他知道自己脸红了,却无法克制。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,并不是“佛”。他也有想卸下装备的时候,一身轻松活出个“人样”。这一刻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,任由对方顺着脸颊一路亲上嘴唇。

张启山也想知道陈深的味道,于是伸手摁住对方的后脑。从前他们有更亲密的欢好,可总像肉搏。没有如今天一样,谁也不急着占有——把依恋用一生做度量单位。

陈深嘴里有淡淡烟味,大概是张启山不抽烟,于是觉得有点晕了。他只好慢慢放开,重新枕到对方肩膀,再次抱成一团。

十几年的美梦,一寸一寸变得坚硬,触手可及。陈深的侧脸贴着他的,眼睛望着无垠山野。

“我追上你了。”

像一句叹息,为十几年的角力画上句号。只是五个字,没有人知道里面的辛酸折磨。挣扎,岂止是无数个压抑思念的日与夜所能尽诉。然而只有这五个字便足够。

张启山按住陈深厚厚的风衣,把双眼闭上。曾经的误会,欺瞒,利用,彼此折磨的痛彻心扉,顷刻远去,从今天起白首不离。

他的唇边挂着微笑,道:“是我等到你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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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@很有big 生日快乐!爱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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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7-11